陈 樑，李晓龙，孙重希，郭 颖* ，王 峰 （上海航天电子技术研究所，上海 201109）

摘 要: 针对长征系列运载火箭高密度发射测试需求，研究基于软件定义无线电（SDR）+射频（RF）前端通用 构架的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技术，融合 RF 综合、SDR 及健康自诊断等关键技术，解决传统设备研制周期长、测试效 率低、测试成本高、故障检测率低等问题，并在长征二号丁运载火箭外安系统得到成功验证。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 技术具有频率全频段覆盖可编程、硬件通用化可复用、多通道 SDR 并行测试、兼容多任务适配等优点，为未来航天 测试技术的发展提供了可复用的技术范式，对其他领域测试技术也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 软件定义无线电（SDR）；射频（RF）前端；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RF 综合；健康自诊断

Integrated Comprehensive RF Testing Technology Based on SDR+RF Front-End

Abstract: To meet the high-density launch testing requirements of the Long March series launch vehicles， this study focuses on integrated comprehensive radio frequency （RF） testing Technology based on SDR+RF front-end architecture. By incorporating key technologies such as RF integration， software-defined radio， and health selfdiagnosis， it effectively resolves issues associated with traditional equipment， including protracted development cycles， low testing efficiency， high testing costs， and low fault detection rates. This technology has been successfully validated in Long March rocket models such as the CZ-2D. The integrated comprehensive RF testing Technology offers advantages such as programmable full-frequency coverage， universal and reusable hardware， multi-channel SDR parallel testing， and multi-mission compatibility， providing a reusable technical paradigm for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aerospace testing technology. It also serves as a valuable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if testing systems in other fields.

Key words: software-defined radio（SDR）； radio frequency （RF） front-end； integrated comprehensive RF testing； RF integration； health self-diagnosis

0 引言 

    近年来长征系列运载火箭发射量不断攀升，正处 于常态化密集化发射状态，外测安全系统（简称“外安 系统”）对射频（Radio Frequency， RF）地面测试设备 的研制周期、通用性、可靠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外 安 系 统 是 运 载 火 箭 配 套 RF 单 机 最 多 的 系 统，系统配置双频连续波应答机、脉冲相参应答机、 多星座导航接收机及安控终端等 RF 单机，频段涵 盖 P、L、C 等波段，典型系统组成如图 1 所示［1］ 。

                        Fig.1 Diagram of the external security system composition

1 运载火箭 RF 测试现状 

1.1　国内现状 

    以 CZ-2D 火箭为例，在 2022 年之前外安系统针 对 箭 上 单 机 一 对 一 配 置 综 合 测 试 设 备（简 称“ 综 测”），包括连续波应答机综测、脉冲相参应答机综测、安全指令接收机综测及 GNSS 接收机综测。各 综测组成如图 2 所示，均包含 RF 前端、基带、部分标 准 板 卡 及 面 向 仪 器 系 统 的 PCI 扩 展（PCI Extensions for Instrumentation，PXI）控制器。RF 前 端及基带模块根据测试单机的点频、带宽、调制方 式等 RF 参数分别定制，当测试单机的 RF 参数出 现变化时，RF 前端及基带模块也需相应更改。国 内 不 少 现 役 的 运 载 火 箭 如 CZ-2C、CZ-3A 系 列 、 CZ-4B/4C、CZ-2F 等型号，也存在类似情况［2-3］ 。

    在进行外安系统测试时，需要多台单机综测参 与测试，还需配置网络交换机将各单机综测接入网络与系统控制台通信，外安系统测试设备布置如图 3 所示。

    通过对各单机综测仪从设计、生产、调试、使用 等各方面的统计数据分析，见表 1。

    传统 RF 综测存在以下问题：

    1）设备组成复杂、 模块种类多、研制周期长、成本高；

    2）设备数量多、 体积大、质量大、自检时间长、测试效率低；

    3）健康 监测点少，无法快速定位故障；

    4）多数参数无法配 置，不能适应各类测试工况；

    5）技术方案各不相同， 通用性差。

    可见，传统 RF 综测已不能满足当前运载火箭 的高密度测试发射需求。

1.2　国外现状 

    欧美在 RF 测试领域长期保持领先地位，其技 术发展呈现出高度专业化和自动化特征。美国国 家航空航天局（NASA）、欧洲航天局（ESA）和主要 商业航天公司如 SpaceX 都建立了完善的 RF 测试 体系，测试精度和效率达到国际领先水平。

    NASA 在其运载火箭测试体系中广泛应用软件 定义无线电（Software-Defined Radio，SDR）技术，特 别是在 RF 信号接收与分析方面。NASA 的深空网 络部分地面站已采用基于 SDR 的接收系统，能够通 过软件切换支持 S、X、Ka频段等多种频段的火箭 RF 信号接收。这种架构极大简化了硬件配置，使同一套 物理设备能够适应不同任务阶段的测试需求。

    ESA 在“阿丽亚娜 6 型”火箭的地面测试系统中 采用了遵循 VITA46 标准的 VPX3U 架构，实现了 SDR 设备的模块化设计。该架构将 RF 前端、数字 信号处理和控制接口等功能分解为独立的 3U 尺寸 模块，通过高速背板互联，形成了高度灵活的可配 置系统。

    SpaceX 作为商业航天的代表，在“猎鹰”火箭的 地面测试设备中，采用了更具创新性的 SDR 应用模 式。SpaceX 的测试系统强调自动化和效率，其 SDR 平台能够通过预设的测试脚本，自动完成从 RF 信 号采集、分析到报告生成的全流程，大大缩短了测 试 周 期 。 在“猎 鹰 9 号 ”的 重 复 使 用 验 证 测 试 中 ， SpaceX 利用 SDR 设备的可重配置特性，快速适应 火箭不同部位（如发动机、航电系统）的多样化测试 需求，显著提高了测试效率。

1.3　小结 

    为保障长征系列运载火箭高密度、高可靠性发 射，借鉴国外 RF 测试领域的先进测试技术，针对传 统 RF 综测的问题，开展新型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技术的研究，通过统一接口、合理分配性能指标、优化 测试系统组成，提高测试系统自检率和通用化程 度，达到操作简单可靠、维修保养方便、测试效率 高、跨型号通用等目标，并对后续综合 RF 测试技术 发展进行展望。

2 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技术 

2.1　硬件构架 

    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技术以成熟可靠的 PXI 总 线配套高性能国产 PXI 控制器作为硬件平台，采用 SDR+RF 前端的通用化测试构架，单机测试功能 模块化后集成于系统中，组成如图 4 所示［4-5］ 。对比 原来各综测的组成框图，RF 前端按通用构架进行 设计并根据功能进行整合 ；通用基带实现传统基 带+标准板卡的功能，通过加载不同 SDR 测试程 序，实现对应的单机测试功能；PXI 控制器则整合为 1 个，大大减少了模块数量，降低系统成本及体积。

2.2　软件构架 

    基于“通用硬件平台+软件定义功能”的分层构架，一体化综合 RF测试技术软件分为 3层：SDR处理 层、控制层和应用层如图 5 所示［6］ 。SDR 软件通过通 用基带硬件灵活配置相应单机测试模块，包含连续波 测试、脉冲测试、安控测试及导航测试 4个模块。

    控制层软件运行于 PXI 控制器中，完成与各硬 件模块的交互，实现模块管理及任务调度，同时与 应用层软件进行通信。控制层软件在硬件不变的 情况下可通用，即使有新增硬件，也相应增加对应 驱动后继续复用［7］ 。 

    应用层软件可运行于 PXI 控制器中，也可运行 于同一网络中的任何一台单机。应用层软件提供 用户各类操作及参数显示界面，通过与控制层软件 交换完成控制与数据交换。

    以 CZ-2D 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系统为例，应用 层软件界面如图 6 所示，用户可操作界面实现频率 功率设置、开关发射等操作，显示如发射指示、接收 指示、脉冲波形、李萨如图等参数；同时也可与上层 测发控系统建立网络连接，接收测发控系统指令， 不 同 型 号 的 测 试 需 求 仅 需 在 应 用 层 进 行 改 动 即可。

2.3　关键技术 

2.3.1 RF 综合技术　 

    RF 综 合 技 术（Radio Frequency Synthesis Technology）是无线通信、雷达、电子对抗等领域的 核心技术之一，主要涉及 RF 信号的生成、处理、调 制及频率变换等关键环节。其目标是通过高精度、 高稳定性的方法生成所需的 RF 信号，同时兼顾灵 活性、低噪声和低功耗等特性［8-9］ 。

    通过 RF 综合技术可实现模块成本降低、质量 和体积减小，同时在可用性和可靠性方面也能得到 明显提高。多频段多路 RF 信号收发是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的重要特性和重点技术，通过 RF 综合技术 将不同测试功能模块化、标准化，把各个子系统的 各种功能重新划分、组合，将 RF 前端组件、信号处 理组件和数据处理组件等组成具有资源共享、可重 构和通用化的新型系统［10-11］。

    根据测试需求，梳理现役外安单机的频率、功 率、灵敏度等特点，将 RF 前端分为双频连续波应答 机测试模块（简称“连续波测试模块”）、脉冲相参应 答机及安控终端测试模块（简称“脉冲及安控测试 模块”）和同频转发模块等 3 种。

    双频连续波应答机及脉冲相参应答机测试载 波采用锁相环（Phase-Locked Loop，PLL）与直接数 字合成（Direct Digital Synthesis，DDS）相结合的混 合 频 率 合 成 ，脉 冲 上 行 信 号 采 用 脉 冲 位 置 调 制 （Pulse Position Modulation，PPM），整个 RF 链路中频部分由 SDR 来实现功能，通过 RF 前端进行一次 变频以提高通道增益，并获得良好的杂散抑制，考 虑到不同测试工况对输出功率范围及接收灵敏度 要求的不同，对 RF 前端通道增益进行合理规划，并 提供一部分增益调理［12］ 。

    安控终端测试载波采用 DDS 合成载波，安控指 令根据不同安控体制采用脉冲编码调制（Pulse Code Modulation，PCM）+ 差 分 相 移 键 控（Differential Phase Shift Keying，DPSK）或 改 进 型 主 字 母 （Modified High Alphabet，MHA）+ 频 率 调 制 （Frequency Modulation，FM），直接采用中频输出信 号，RF 前端提供增益控制及功率检波。

    GNSS 接收机测试接收经同频转发模块滤波放 大的卫星信号，同时耦合部分卫星信号至 GNSS 监 测芯片，GNSS 监测芯片对卫星信号进行解析定位， 与 GNSS 接收机输出定位信息进行比对［13］ 。

2.3.2 SDR 技术　 

    为 提 高 设 备 的 通 用 性 及 整 机 的 集 成 度 ，除 了 采用 RF 综合技术以外，基于 RF 捷变芯片的 SDR 技术也是改进设备的重点技术，通过软件编程的 方 式 在 通 用 硬 件 平 台 上 实 现 可 定 制 的 无 线 电 功能［14］ 。

    SDR 技术基于 RF 片上系统（System on Chip， SOC）实 现 70.0 MHz~6.0 GHz 全 频 段 覆 盖 ，支 持 P/L/S/C 波段动态切换；软件可编程滤波器，带宽1 kHz~100 MHz 可 调 ，适 应 不 同 调 制 信 号 需 求［15-17］ 。外安系统的双频连续波应答机、脉冲相参 应答机为 C 波段，安控终端或安全指令接收机为 P 波段或 L 波段，可实现频率全覆盖。

    SDR 支持设备灵活实现输出信号的模拟，例如 多普勒频偏、载波频率变化、载波幅度调整，多站信 号模拟等；支持接收信号处理解析，包括转发频率 的捕获、跟踪、输出接收电平指示，解调译码指令信 息等；同时根据自健康诊断电路传输的相关参数进 行自健康诊断。通过采用基于高度集成的 RF 捷变 芯片构建的 SDR 平台通用性及灵活性更高，可极大 的降低硬件成本和功耗，提高开发效率［18-21］ 。

    通用基带处理模块为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的核 心 硬 件 ，采 用 基 于 SDR 平 台 的 RF 捷 变 收 发 器 AD9364 国 产 化 替 代 产 品 ，可 产 生 70.0 MHz~ 6.0 GHz 的全频段覆盖可编程双路中频信号，同时 支 持 时 分 双 工（Time Division Duplexing，TDD）和 频 分 双 工（Frequency Division Duplexing，FDD）操 作 ；接 收 子 系 统 拥 有 独 立 的 自 动 增 益 控 制（Auto‐ matic Gain Control，AGC）模式和灵活的手动增益 模式，支持外部控制，最大增益 72 dB；具备 1 路晶体 管‒晶体管逻辑（Transistor-Transistor Logic，TTL） 调制脉冲用于脉冲上行信号产生，1 路高速模数转 换 器（Analog-to-Digital Converter，ADC）采 样 可 采 集监测参数［22-23］ ，通用基带处理模块如图 7 所示。

2.3.3　健康自诊断技术　 

    对系统运行健康状态及时监测，对测试过程中 发生故障模块的准确定位直接影响到设备的工作 效能。分析并梳理出信号流的关键路径，选取合适 的信号激励点，根据测试需要，控制激励信号的开 关。在信号路径的关键点设置信号测试点，根据各 监测点的特性通过一定的转换生成能反映该模块 整体工作健康情况的状态参数，通过数据采集、存储技术，建立起各状态参数数据库文件，工作过程 中 通 过 监 测 设 备 的 状 态 参 数 来 判 断 设 备 健 康 状况［24-25］ 。

    根 据 一 体 化 综 合 RF 测 试 系 统 各 模 块 工 作 特 性，通过对自检内容、判据等开展研究，利用软件平 台对从各测试点采集到的数据进行分析，对系统运 行情况作出诊断。例如，RF 前端收发通道的自健 康状态可依据在发射通道末端功率检波情况判定； 接收通道的自健康判定可在接收通道前端设置合 适的激励源，并对信号接收情况进行判定，若自检 过程中收发通道发生异常，则可根据状态提示快速 判定故障位置［26］ 。

3 效果验证 

    基于 SDR+RF 前端的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技 术应用于 CZ-2D 型号，产品代号 WADXTZ-1，外安 系统设备布置如图 8 所示，不再配套交换机，可与系 统控制台通过网线直连。

3.1　缩短研制周期，实现快速开发 

    相比于传统 RF 测试针对不同单机测试需求分 别设计各类功能模块，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技术在 选定通用基带处理模块后，仅需设计对应的 RF 前 端即可；在软件开发中，基带软件的接口、协议等均 可继承通用，仅需针对算法进行开发。以 CZ-2D 外 安测试系统为例，模块数量减少 77.78%，设计周期 缩短 87.50%，调试周期缩短 83.33%，研制周期及成 本比对见表 2。

3.2　减少设备体积，实现快速部署 

    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系统集成多台 RF 测试设 备 功 能 ，以 CZ-2D 外 安 测 试 系 统 为 例 ，体 积 减 少 75.00%，质量下降 77.27%，展开时间缩短 75.00%， 自检时间缩短 71.43%，体积、质量及部署时间比对 见表 3。

3.3　设置合理检测点，实现快速故障定位 

    一体化综合测试系统各模块均设置丰富的信 号检测点，见表 4。

    通过软件实时分析检测信号，可及时发现异常 并定位到模块。通过模拟监测参数进行故障注入， 例如过高的 FPGA 温度、发射功率指示异常波动 等，可在 30 s 内定位至故障模块，故障检测率达到 100%。

3.4　参数灵活配置，满足不同测试工况 

    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系统各类参数均可灵活配 置，如图 9 所示，配置输出功率适应不同场景，配置 双频点多普勒参数、稳准度统计参数等适应双频连 续波应答机测试；配置脉冲参数、检波参数等适应 脉冲相参应答机测试；配置安控参数、指令参数等 适应不同体制安控终端测试；配置定位模式、信号 模式等适应 GNSS 接收机测试；配置通信模式、网 络参数等适应不同局域网工作模式，软件设置界面 如图 10 所示。

3.5　模块组合丰富，满足不同型号测试需求 

    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技术储备丰富的 RF 前端 及外围模块，与通用基带模块搭配组合，可满足不 同型号的测试需求，已应用于 CZ-2D、CZ-4B/4C、 CZ-6A、CZ-12、蓝箭、天兵等型号运载火箭，经各类 测试及靶场发射任务考核，得到型号用户及基地一 岗的好评。例如：CZ-6A 型号测量系统未配置连续 波应答机，对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系统进行简化，取 消一套通用基带处理模块与 RF 前端‒连续波测试 模块，设备代号更新为 WADXTZ-2。CZ-12 型号测量系统增加了 Ka 频段天基测试需求，在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系统中增加一套通用基带处理模块及 RF 前端‒中继模块，设备代号更新为 WADXTZ-3，测 试需求相同的 CZ-12A 及 CZ-12B 同样可使用该套 测试系统。

    商业航天型号（蓝箭、天兵等）多配套脉冲相参 应答机及安控终端，同时为减少设备数量提出具备 脉冲及安控单元测试及装码功能，在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系统中增加单元测试模块，设备代号更新 为 DZC-1，模块组合及型号应用统计见表 5。

4 结束语 

    一体化综合RF 测试技术解决传统 RF 测试设 备研制周期长、测试效率低、测试成本高、故障检测 率低等问题，具备快速开发、快速部署、快速故障定 位等优点，组合丰富灵活配置，满足长征系列运载 火箭高密度、高可靠性的发射需求，可推广至运载 火箭其他 RF 单机测试中，也可应用于卫星测试及 雷达测试等其他领域。

    展望未来，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技术将在下列 方面继续发展：

1）智能化与自动化深度融合 

    未来测试系统可通过人工智能（AI）与机器学 习技术实现自主决策。例如：基于大数据分析，系 统自动识别 RF 信号异常模式，精准定位故障部件， 减少人为误判风险［27］ ；利用数字孪生技术模拟极端 太空环境（如强电磁干扰、高频噪声等），动态调整 测试参数，提升验证覆盖率［28-29］ ；通过协作机器人和 自动化链路控制，实现从设备部署、信号发射到数 据采集的全链条无人操作，显著缩短测试周期［30-35］ 。

 2） SDR 技术全面兼容

    SDR 技术不断更新应对多频段、多协议兼容需 求，彻底通过软件定义 RF 构架。例如：通过软件动 态加载算法，令同一硬件平台支持从 P 波段到 Ka 波 段甚至更高频段的快速切换，满足不同型号火箭的 测试需求；借助高性能 FPGA 与分布式计算集群， 实现海量 RF 信号的并行处理与实时反馈［36-37］ 。

3）高精度与多维度突破 

    随着火箭电子系统集成度提升，测试精度和维度进一步突破。例如：超低相位噪声信号生成，将 本振信号相位噪声降至−180 dBc·Hz−1 以下，满足 高灵敏度载荷测试需求［38］ ；多物理场耦合仿真，分 析复杂环境（如振动、高低温）对 RF 器件性能的影 响，提升测试置信度［39］ ；三维空间辐射特性测试，实 现 天 线 方 向 图 、极 化 特 性 等 参 数 的 全 空 间 扫 描 验证。

    随着航天技术的快速迭代和商业航天的蓬勃 发展，运载火箭的复杂度、集成度不断提升，RF 单 机的频率、带宽、种类不断增加，对一体化综合 RF 测试技术的发展将呈现多维协同特征，材料突破、 架构创新和算法优化相互促进，共同推动测试能力 向更高频率、更宽带宽、更智能化的方向演进［40-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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